回首来时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话可说

半个月没有动笔写日记了,不过说是“日记”,其实也很牵强,因为并不是天天都在记。但以前好歹每隔三天,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那几天发生的事儿统统写下来,就好像写出来了,才算没有白过一样,无论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总免不了强迫症似的要找自己讨个说法或是交代。

如此说来,这段时间对生存现状的忽视简直是自甘堕落,罪不可赎。

不想搬来“新工作很忙很累”之类的借口聊以自慰,如果很闲很慢,那我大概也不会大费周折地辞职再求职,穿越大半个中国在一个不甚熟悉的地方开始新一轮的拼搏。累啊,忙啊,都是一种必然。

关键问题不是真的没空没时间,而是打心眼里不想让自己分心。

这心态跟高中孩子的家长禁止他们早恋一样,认为一心多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要杜绝敏感和胡思乱想。

工作上遇到不爽不会想到要总结出个所以然,遭过的白眼儿和轻慢也都随手一扔,任其在风中慢慢飘散。

怨气太重,只会让自己显得像团炸药。

那么,究竟是什么都说,还是保持沉默?

渐渐地开始发现这是一个让我无话可说的世界,无论是它所表现出来的善,还是它所表现出来的恶,我好像都可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所有发生在我生命里的故事,都变得很轻很轻,轻得荡不起任何涟漪,不值一提。

这两天大学微信群里都在说大学同学王方上《非你莫属》的事儿,昨晚上回来特地搜出来看了看,他在现场的表现以及他前两年在报社的工作经历,使他赢得了在场几乎所有公司老板的青睐,在后来的“谈钱不伤感情”的环节,有家单位给他开出了18000元的月薪,不过,最后他谁也没选,理由是割舍不掉“媒体梦”,同时也是被高出期望值好几倍的薪水所吓倒。

同样是工作了两年,看看自己,真觉得无比汗颜。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我们班第一个选择北漂的人,先去了《创业家》杂志,后来进了《北京晨报》。平时上课特别高调,回答问题时会故意提高音调,常常引起全班哄堂大笑,所以听说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靠谱”人,去了北京独自闯荡的时候,我还觉得挺意外的。但昨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他,无论是语言表达还是现场的应变,跟读书那会儿相比,都有非常大的提高。

当年我也是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做媒体的人,可后来呢,经不起一点打击,先是裹足不前,后来干脆放弃,稀里糊涂去了深圳,离初衷越来越远。

事到如今,我也算是明白了,“说什么”真是一点也没用,发过的毒誓,放过的狠话,不过让自己误以为已经是尽力而为,一旦触礁,连放弃的理由都不用费力去找,反正我已经那么用功了,反正我已经全力以赴了啊,才怪!

回看2014前半年,我庆幸我勇敢地选择了离职,同时也已不再对电视台竞聘无果这事儿怀恨在心,毕竟,它一开始就被我看作是一个很好的辞职契机,它给了我辞职的勇气,它已完成了它的使命。

我现在的工作听起来不那么光鲜,上午是编辑,下午是销售,活儿很多,但既有写的平台,也有跟人打交道的机会,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岗位吗,事实上,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我变得越来越敢说,也越来越会说了。尽管工作内容一样的很商业,说是房产媒体,但更像是开发商们的分销机构,而且,平台刚刚搭建,没有任何广告收入,头顶着“内容”和“广告”这两座大山,举步维艰,也常常觉得无从下手。不过,每当我外出拜访客户,接触到不同的人,还是会发自内心地觉得现在的工作比以前在邦华盯着眼下功能外观相差无几的手机产品写些换汤不换药的文章要好,视野更广了,工作内容也更加新鲜更加好玩了。

还记得前不久,领导传了个名叫“不当标题档死得很难看”的PPT在群共享里,是一个网编的初级培训教程,PPT的结尾写着:有态度的你,来这里,和我们一起成长,见证一个媒体人的梦想。看到这里时,我仿佛看到了心底的那朵很久不见的小火苗,它正在悄悄地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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