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来时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昨天吃完就去火车站了
餐车里的蛋炒饭,不敢恭维
从黄昏坐到第二天的黄昏
空荡荡的车厢
中途换车头,蚌埠站

二零一三年十月

(一)回家

年初的时候,我曾罗列了9件新年必需达成的事项,涵盖了衣食住行,亲情友情爱情等各方面的生活目标与内容。其中,在出行的那一栏我写的是:(趁现在人在深圳)去香港看一看。考虑到上半年要存钱买相机,便在完成时间栏写着下半年。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嫌麻烦地将户口从公司迁回了原籍,办理港澳通行证成为一大难题。另外,一个人在外越久,也就越是怀念家的味道。每每下班回到冰冷的宿舍,都会被楼道里弥漫着的菜肴香勾起回家看一看的念头。所以,香港之行也就渐渐地被我理直气壮地替换成了回扬探亲之旅。

以前曾有朋友无意中提及,她是恋爱了之后,才懂得回馈父母的爱。“既然能对一个突然好上的陌生人观照到整天茶饭不思的地步,那么对于自己的父母又岂能疏忽”。沿用相同的逻辑,远方的美景都能令人觊觎至此,那么,父母所在的家乡是不是也值得说走就走,美美地邂逅?

假期的前一天,为了赶上晚上6点的火车,下午4点我便匆忙地就撤离了公司。赶到火车站的时侯就到了检票进站的时间,人山人海的阵势,好不容易才挤进车厢,进去后也是水泄不通的架势,过道上全是人,很像是春运提前到来,挤在中间左右为难,进不去,也没法退出来。而隔壁的那节餐车车厢,也早被经验丰富的人们占山为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排号进入,消费赐座的地步。

最开始的12个小时,我站在厕所对面的水池区,一动不动,藉着昏黄的车灯,一鼓作气读完了大冰的《他们最幸福》,周围基本上都是大叔级别的中年男子,烟熏雾缭地狭窄空间里,他们谈论政治,谈论国家大事,说起社会中的不公平,个个儿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而我的置身事外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对我来说,合理利用自己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适度沉默的人总要比夸夸其谈的人更能博得好感与同情。所以我也没管那么多,专心致志地,心无旁骛地读着手中的文字,而故事里所讲述的“幸福”也极大地缓解了我因长时间站立所产生的各种酸痛与不适。待我读完它依依不舍地将它放入背包中时,不知不觉中火车已走完将近一半的距离,而蔓延在心中的感想却落得不知能与谁人说的境地,翻遍了通讯录,也没找到一个适合彼时聊聊“幸福”的同道中人,好吧,索性留在心里慢慢发酵酿制。

其实,读完大冰的书,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柴静所说的那句,采访就是病友之间的相互探访。尽管大冰并不算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他甚至参与了幸福的“他们”某一部分的人生。行走让他有幸结识了那么多幸福观是那么与众不同的人们,他们遵从个人的天性,不走寻常路,在世界的角落里,璀璨着,散发着光和热。活得不比任何家财万贯的人差,他们不懈地追寻生命的要义,知足感恩,为人生做减法,剔除世俗的并不重要的细枝末节,忠于自己的内心,勇敢坦荡,值得所有迷失在丛林规则中的人致敬并仰望。

“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成长是需要养料的,养分可以是来自学校,来自于老师,也可以来自个人的阅读与深思···但在所有攫取养分的方式当中,我却认为只有与人交往、交流才是最为生动的完善方式。尤其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涉入交谈,就某一个问题,去追本溯源,在访问的过程中,不卑不亢,认清善恶美丑,最终将善美汇聚成一股坚定的力量,勇往直前,而将恶与丑驱赶出境,保持内心的洁净与芬芳。当然,这种方式的习得需要具备一定的自知之明,也需要长期训练的积累。

而我的记者梦大概也就源于此吧,我期望自己具备那样的素质,记录不同的人,记录不同的事,扩充生命的宽度,去体验生命的丰富。

天亮之后,才有机会进入餐车,支付早餐和上午茶的费用才得以落座5个小时,蛋炒饭是没有温度的清淡,阳光倒是格外温暖。

列车快要到达合肥时,我和一个做猎头的女孩儿横穿好几个车厢,才找到两个空位,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两个人聊了很多关于职场和选择的话题,道理都懂,只是回归现实,却并不如当年在试卷上选择ABCD那么简单,随意。

晚上六点,空空荡荡的车厢,有种难民的感伤。我一个人霸占了三个座位,硬座当卧铺,快到家了,有点兴奋。闲的无聊就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6号的火车回深圳,待在家的时间也就4天,所以,我告诉自己要释放天性。

“四天的时间,我要释放天性,我要在陌生的人群中放声歌唱,用无防备的心遇见夕阳,也要用欢笑的眼睛迎接明天的霞光。”

昨天,在归途列车上翻开几天前写下的句子,回想起这些天所经历的点点滴滴,竟然统统兑现,我是先知吗,我?

关于十月,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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